壹、前言

隨著健康意識高漲，素食族群隨之增加，筆者長期在臨床接觸病人時常被問起中藥藥材哪些是素的？哪些是素食者不能吃的？如果對藥材沒有深入了解，的確有一些藥材難以分辨。一般而言，我們大致可以從藥材名稱上來區分是否來源於動物，但有時候，藥材的名稱不像是動物的但實際上卻是來源於動物，如：五靈脂及五倍子等；而有時藥材的名稱像是動物的，但是實際上卻是植物，如：山烏龜和貝母等。所以，僅從名稱上來辨別並不完全可靠。故本文將釐清素食者可以服用，但易誤認為是「葷」的藥材及「葷」的動物性藥材之基原與應用，提供素食者參考，讓全素飲食健康無礙。

貳、植物性藥材

素食者可以服用，但易誤認為葷的藥材如下：白頭翁、狗脊、牛膝、蛇床子、菟絲子、牛蒡子、馬勃、虎杖、豬苓、淫羊藿、雞血藤、肉桂、肉蓯蓉、肉豆蔻等，以上諸藥均屬植物類藥材，因為以動物命名或藥名中有「肉」字，所以容易混淆。這些藥物，素食者是可以服用的，見表一1-4所示。

參、動物性藥材1-4

動物類在中藥材所占比例不大，但作用突出，通常取自動物的臟器，如：生殖器、分泌腺、胎盤、膽汁、膠質或甲殼等；有些是動物體內的病理物質，如：牛黃；此外，還有許多昆蟲類藥材，如：全蠍、蜈蚣等。下面將列出常用之動物性藥材及方劑，以供大家方便查詢，見表二1-4 所示。

一、養心寧神

(一)、龍骨Fossolia Ossis Mastodi

本品為古代哺乳動物（如象類、犀牛類等）之骨骼化石。

功用：安魂鎮驚、益腎固精、健脾澀腸胃、止血生肌歛瘡。

主治：驚癇癲狂、神志不寧、失眠多夢、心虛盜汗、遺尿淋瀝、泄瀉不止、吐血衂血、崩中帶下、瘡口不歛。

(二)、牡蠣Ostreae Testa

本品為牡蠣科動物近江牡蠣（Ostrea rivularis Gould）及同屬近緣動物之貝殼。

功用：斂陰、軟堅、清熱、補水。

主治：虛勞煩熱、驚癇眩暈、虛汗遺精、崩漏帶下、脅下痞痛、金瘡出血。

二、清熱涼血

(一)、牛黃Bovis Bezoar

本品為脊椎動物牛科黃牛（Bos taurus L. var. domesticus Gmelin）肝膽之乾燥結石。

功用：清心解熱、化痰、利膽、鎮驚。

主治：熱病神昏譫語、癲癇發狂、肝臟腫硬、小兒驚風抽搐、驚厥、喉腫、口舌生瘡、癰疽、疔毒等。

三、辛涼解表

(一)、蟬蛻Cicadae Periostracum

本品為蟬科昆蟲黑蟬（Cryptotympana atrata Fabricius）羽化後蛻殼。

功用：散風熱、退目翳、宣肺透疹。

主治：外感風熱、頭風眩暈、中風失音、咽喉腫痛、目翳、小兒驚風、夜啼、麻疹透發不暢、風疹搔癢。

四、活血散瘀

(一)、螷蟲Eupolyphaga

本品為鱉蠊科昆蟲地鱉(Eupolyphaga sinensis Walker)及近緣動物之雌性全蟲。

功用：破瘀血、消堅腫。

主治：折傷凝血、產後血積。

(二)、五靈脂Trogopterorum Faeces

本品為脊椎動物鼯鼠科橙足鼯鼠（Trogopterus xanthipes Milne-Edwards）之乾燥糞便。

功用：行血止痛。

主治：心腹血氣諸痛、婦女經閉、產後瘀血作痛、外治蛇、蠍、蜈蚣咬傷。

五、滋陰

(一)、 龜板Testudinis Testudinis Plastrum

本品為龜科動物烏龜(Chinemys reevesii Gray)或近緣動物之甲殼。

功用：補心益腎、滋陰潛陽。

主治：陰血不足、骨蒸勞熱、腰膝軟弱、遺精、帶下崩漏、久瀉久痢、小兒囟門不合。

(二)、鱉甲Anydae Carapax

本品為鱉科動物中華鱉(Anyda sinensis Wiegmann)之背甲。

功用：滋陰潛陽、軟堅散結。

主治：虛勞煩熱、癥瘕堅積、腰痛、經閉經漏、小兒驚癇、癰疸不歛。

六、補血

(一)、阿膠Asini Gelatinum

本品為馬科動物黑驢(Equus asinus L.)皮熬煮加工而成之塊膠。

功用：滋陰養血、補肺潤燥、止血安胎。

主治：虛勞欬嗽、肺痿吐膿、陰虛血少、月經不調、崩帶胎動、貧血及一切出血性之疾患。

(二)、紫河車Hominis Placenta

本品為脊椎動物人科人(Homo sapiens L.)出生的胞衣，經加工乾燥而成。

功用：補氣、養血、益精。

主治：一切虛損、骨蒸潮熱、久癲失志、陽痿、乳汁不足。

七、補陽

(一)、海馬Hippocampus

本品為海龍科動物克氏海馬(Hippocampus kelloggi Jorden et Synder)及同屬近緣動物除去內臟之乾燥全體。

功用：補腎壯陽、調氣活血。

主治：陽痿夜遺、婦人難產、積聚瘕塊、疔瘡腫毒。

(二)、鹿茸Cervi Parvum Cornu

本品為鹿科動物梅花鹿(Cervus nippon Temminck)或同屬近緣雄鹿尚未骨化之幼角。

功用：生精補髓、補腎助陽、強筋骨。

主治：虛勞羸瘦、腰膝痿弱、眩暈滑精、精神倦乏、神經衰弱、子宮虛冷、崩漏帶下。

(三)、冬蟲夏草Cordyceps

本品為麥角菌科植物植物冬蟲夏草菌的子座及其寄主蝙蝠蛾科昆蟲蟲草蝙蝠蛾（Hepialus armoricanus Oberthur.）等的幼蟲屍體複合體。

功用：補虛損、益精氣、化痰止咳。

主治：痰飲喘嗽、虛喘、自汗盜汗、癆嗽、咳血、陽痿遺精、腰膝酸痛。

八、收斂

(一)、海螵蛸Sepiae Os

本品為烏賊科動物烏賊（Sepia esculenta Hoyle）及同屬近緣動物之乾燥介殼。

功用：制酸、袪寒濕、止血、斂瘡。

主治：胃痛吞酸、吐血、婦人血崩血閉、腹痛癥瘕、崩漏帶下。

(二)、桑螵蛸Mantidis Ootheca

本品為螳螂科昆蟲大刀螂(Paratenodera sinensis Saussure)或小刀螂(Statilia maculata Thunb)等之卵鞘。

功用：補腎、固精。

主治：虛勞盜汗、陰痿、遺精、白濁、小便頻數、遺尿、腰痛、赤白帶下。

(三)、 五倍子Melaphis chinensis (Bell) Baker

為倍蚜科昆蟲角倍蚜或倍蛋蚜在其寄生鹽膚木(Rhus chinensis Mill.)、青麩楊(R.potaninii Maxim.)等樹上形成的乾燥蟲癭。

功用：斂肺、澀腸、止血、解毒。

主治：肺虛久咳、久痢久瀉、自汗、盜汗、遺精、便血、衂血、崩漏、外傷出血、腫毒。

九、祛風鎮靜

(一)、全蠍Scropion

本品為蚶蝎科動物蚶蝎（Buthus martensi Karsch）之乾燥蟲體。

功用：祛風止痙、通絡解毒。

主治：驚癇抽搐、口眼喎斜、風濕痺痛、偏頭痛、風疹瘡腫。

(二)、蜈蚣Scolopendra

本品為大蜈蚣科動物少棘巨蜈蚣（Scolopendra subspinipes mutilans L. KOCH）或其近緣動物之乾燥全體。

功用：袪風、鎮驚、解毒、散結。

主治：驚癇、抽搐、瘰癧、瘡瘍腫毒、關節炎、痔瘡疼痛、蛇毒、燙傷。

(三)、石決明Concha Haliotidis

本品為鮑科動物九孔鮑(Haliotis diversicolor Reeve)或盤大鮑(Haliotis gigantea discur Reeve)等的貝殼。

功用：平肝潛陽、除熱、明目。

主治：風陽上攏、頭痛眩暈、驚慉、骨蒸勞熱、青盲內障。

十、平肝息風

(一)、白殭蠶Bombyx Batryticatus

本品為蠶蛾科昆蟲家蠶蛾(Bambyx mori L.)的幼蟲感染白殭菌(Batrytis bassiana BALS)之乾燥屍體。

功用：祛風解痙、化痰散結。

主治：中風失音、驚癇、頭風齒痛、喉痺咽腫、丹毒、瘰癧結核、乳腺炎。

(二)、地龍Lumbricus

本品為正蚓科動物背暗異唇蚓(Allolobophora caliginosa trapezoides)及巨蚓科動物三環毛蚓 (Pheretima aspergillum)的乾燥全體。

功用：清熱、鎮驚、定喘、祛風、活絡、擴張支氣管、降壓、利尿。

主治：喘息、喉痹、高熱煩躁、抽搐、半身不遂、熱結尿閉、高血壓、跌打損傷。

十一、化痰止咳平喘

(一)、 膽南星Arisaema consanguineum Schott

本品為天南星用牛膽汁拌製而成的加工品。

功用：清火化痰、鎮驚定癇。

主治：中風痰迷、驚風癲癇、痰火喘嗽、頭風眩暈。

(二)、瓦楞子Arca inflata Reeve

本品為蚶科動物魁蚶(Arca inflata Reeve)、泥蚶(A. granosa L.)、或毛蚶(A. subcrenala Lischke)的貝殼。

功用：化痰、軟堅、散瘀、消積。

主治：痰積、胃痛、嘈雜、吐酸、癥瘕、瘰癧、牙疳。

十二、宣竅

(一)、麝香Moschus moschiferus L.

本品為鹿科動物麝(Moschus moschiferus L.)的雄獸腹部香腺囊（麝腺）分泌物之乾燥品。

功用：通絡、散瘀。

主治：中風、痰厥、驚癇、跌打損傷、癰疽腫毒。

肆、動物性方劑5

一、溫裡劑

(一)、安中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

處方：甘草、延胡索、良薑、砂仁、茴香、肉桂、牡蠣。

效能：溫中散寒、健胃止痛。

適應症：脾胃寒凝氣滯、脘腹疼痛、口吐酸水、停積不消、脹滿不適。

二、清熱劑

(一)、秦艽鱉甲散(衛生寶鑑)

處方：鱉甲、秦艽、知母、當歸、柴胡、地骨皮、烏梅、青蒿。

效能：滋陰養血、清熱除蒸。

適應症：骨蒸潮熱、唇紅頰赤、盜汗咳嗽。

(二)、普濟消毒飲(東垣試效方)

處方：黃芩、黃連、玄參、柴胡、桔梗、甘草、連翹、牛蒡子、板藍根、馬勃、白殭蠶、升麻、薄荷、陳皮。

效能：疏風消腫、清熱解毒。

適應症：大頭瘟症、咽喉腫痛。

三、經產劑

(一)、調經丸(六科準繩)

處方：香附、杜仲、川芎、白芍、當歸、生地黃、陳皮、小茴香、延胡索、肉蓯蓉、青皮、烏藥、黃芩、海螵蛸。

效能：活血調經、行氣止痛。

適應症：月經不調、痛經、產後瘀血腹痛。

四、理血劑

(一)、溫經湯(金匱要略)

處方：吳茱萸、當歸、川芎、白芍、人參、桂枝、阿膠、牡丹皮、生薑、甘草、半夏、麥門冬。

效能：溫經散寒、養血去瘀。

適應症：少腹裡急、腹滿、經期不順、漏下不止、閉經、手心煩熱。

(二)、芎歸膠艾湯(金匱要略)

處方：川芎、阿膠、甘草、艾葉、當歸、白芍、生地黃。

效能：補血調經、安胎止崩。

適應症：月經過多、腹中疼痛、產後下血不絕或妊娠下血。

(三)、少腹逐瘀湯(醫林改錯)

處方：小茴香、乾薑、延胡索、當歸、川芎、肉桂、赤芍、蒲黃、五靈脂、沒藥。

效能：活血袪瘀、溫經止痛。

適應症：少腹積塊疼痛或不痛、或疼痛無積塊、或少腹脹滿、或月經不調、其色或紫、或黑、或有瘀塊、或崩漏兼少腹疼痛。

(四)、膈下逐瘀湯(醫林改錯)

處方：五靈脂、當歸、川芎、桃仁、丹皮、赤芍、烏藥、延胡索、甘草、香附、紅花、枳殼。

效能：活血袪瘀、行氣止痛。

適應症：膈下瘀阻氣滯所致的腹部疼痛、痛處不移、或臥側腹墜似有物者。

(五)、補陽還五湯(醫林改錯)

處方：黃耆、歸尾、赤芍、地龍、川芎、桃仁、紅花。

效能：補氣、活血、通經絡。

適應症：中風後遺症之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語言蹇澀、口角流涎、下肢痿廢、遺尿不禁。

五、安神劑

(一)、 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傷寒雜病論)

處方：半夏、大棗、柴胡、生薑、人參、龍骨、桂枝、茯苓、大黃、牡蠣、黃芩。

效能：和解少陽、鎮驚安神。

適應症：傷寒誤下、胸滿身重、不能轉側、煩驚、譫語、小便不利。

六、固澀劑

(一)、桑螵蛸散(本草衍義)

處方：桑螵蛸、遠志、菖蒲、龍骨、人參、茯苓、當歸、龜板。

效能：調補心腎、固精止遺。

適應症：心腎兩虧、小便頻數、遺尿、滑精、精神恍惚、健忘。

(二)、金鎖固精丸(醫方集解)

處方：沙苑蒺藜、芡實、蓮蕊鬚、龍骨、牡蠣、蓮子。

效能：補腎澀精。

適應症：腎虛、遺精、盜汗、腰痠耳鳴、四肢倦怠。

七、補益劑

(一)、炙甘草湯(傷寒論)

處方：炙甘草、生薑、桂枝、人參、生地黃、阿膠、麥門冬、火麻仁、大棗。

效能：益氣補血、滋陰復脈。

適應症：氣虛血少。症見脈結代或虛數、心悸、氣短胸悶、虛勞肺痿。

(二)、龜鹿二仙膠(醫方考)

處方：龜板、鹿角、枸杞、人參。

效能：填陰補精、益氣狀陽。

適應症：腎陰陽兩虛、任督精血不足、症見全身瘦弱、遺精、陽痿、兩眼昏花、腰膝痠軟。

八、袪濕劑

(一)、豬苓湯(傷寒論)

處方：豬苓、茯苓、阿膠、滑石、澤瀉。

效能：滋陰、清熱、利水。

適應症：水熱互結、內熱傷陰之小便不利、發熱、渴欲飲水、心煩不得眠、及血淋、尿血。

九、理氣劑

(一)、 烏藥順氣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

處方：麻黃、烏藥、川芎、陳皮、白殭蠶、枳殼、白芷、甘草、桔梗、乾薑、生薑、大棗。

效能：暢通氣機、宣散風痰。

適應症：遍身頑麻、骨節疼痛、步履艱難、語言蹇澀、口眼喎斜、筋脈拘攣。

十、潤燥劑

(一)、清燥救肺湯(醫宗金鑑)

處方：桑葉、石膏、甘草、胡麻仁、阿膠、人參、麥門冬、杏仁、批杷葉。

效能：清宣肺氣、潤燥止咳。

適應症：溫燥傷肺、頭痛身熱、乾咳無痰、氣逆而喘、口渴心煩。

十一、袪風濕劑

(一)、身痛逐瘀湯(醫宗金鑑)

處方：秦艽、川芎、桃仁、紅花、甘草、羌活、沒藥、當歸、五靈脂、香附、牛膝、地龍。

效能：活血袪瘀、通絡止痛、袪風除濕。

適應症：氣血痺阻經絡所致的疼痛、臂痛、腰痛、腿痛、或週身疼痛，經久不愈。

十二、治風劑

(一)、消風散(外科正宗)

處方：當歸、防風、知母、苦參、蒼朮、牛蒡子、石膏、甘草、生地黃、蟬蛻、胡麻、荊芥、木通。

效能：疏風養血、除濕清熱。

適應症：風疹、濕疹。

伍、結論6,7

其實素食中藥仍然佔了大部份，因此，若是患者茹素，還是可以選擇療效相近的藥物來替代，開立純素的藥方。例如：地龍用於通經活絡時，可用雞血藤取代；女性月經量多，要補血，甚至為了要止血，少不了「阿膠」，阿膠用於貧血、月經、出血不止，這種用驢皮熬成的藥材，效果甚佳，但若真要改成「素食」藥材，則可以仙鶴草或是茜草取代。中風病人常用補陽還五湯來改善血液循環、去血栓、減少動脈硬化，其中的動物性藥材地龍可用丹參來替代；高血壓患者的治療，中藥會用到石決明、龍骨、牡蠣等，像是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來降血壓，吃素者則可以改用天麻鉤藤飲來替代；又如更年期婦女骨質疏鬆、熱潮紅，醫師常開立龜鹿二仙膠來改善其症狀，此時可用八味地黃丸、杞菊地黃丸或歸脾湯代用。雖然替代藥物不少，但藥效可能要打折扣，所以有時必須要延長服藥時間，方能獲得真正的療效。希望此文可以讓素食者對於植物性藥材及動物性藥材有更深一層認識，能夠安心服用中藥。

參考資料：

1. 新編中藥大辭典，新文豐出版公司，1984 Mar

2. 王大觀，楊淑芬，中藥臨床學，知音出版社，2005 Jul

3. 黎躍成，中藥材真偽鑑別彩色圖譜大全，四川科技出版社，1994

4. 行政院衛生署中醫藥委員會中醫藥資訊網 Available at：http://www.ccmp.gov.tw/

5. 張錦清，游士勳，實用中醫方劑學，志遠書局，1999 Apr

6. 黃中一：中醫的素食，秀傳季刊，2005年第20卷第2期

7. 林佩澐：素的中醫藥 也有好療效 Available at：http://ysung.idv.tw/board/watch.asp?boardid=health1&msgid=686&chkid=19888.5

表一 名稱不像植物但實際上是來源於植物或其它非動物產品之藥材

根莖、全草、莖木、葉、果實及種子類

中藥名	別名	來源	拉丁文名
桑寄生	北寄生、桑寄、廣寄生	桑寄生科常綠小灌木的帶葉枝莖	Taxilus chinensis (DC.) Danser
貝母	川貝、川貝母、浙貝母	百合科植物的鱗莖	Fritillaria cirrhosa D. Don.
補骨脂	破故紙	豆科植物的成熟果實	Psoralea corylifolia L.
草河車	重樓、蚤休	百合科植物的乾燥塊根	Paris polyphylla smith Var. chinensis (Franch.) Hara.
川牛膝	土牛膝根、土牛膝、牛膝	莧科植物的乾燥根	Cyathula officinalis Kuan
大腹皮	-	棕櫚科植物的成熟果皮	Areca catechu L.
鼠粘子	牛蒡、牛子、大力子	菊科植物的乾燥成熟果實	Arctium lappa L.
狗脊	金狗脊、金毛狗脊	蚌殼厥科植物的乾燥根莖	Cibotium barometz (L.) J. Sm.
骨碎補	-	水龍骨科植物的乾燥根莖	Drynaria fortunei (Kunze) J.Sm.
虎杖	-	蓼科植物的根莖和莖	Ploygonum cuspidatum Sieb. et Zucc.
雞蛋花	-	夾竹桃科植物的花朵	Plumeria rubra L. var. acutifolia (Poir.)
雞骨香	-	大戟科植物的根	Croton crassifolius Geisel.
狼毒	-	瑞香科植物的根	Stellera chamaejasme L.
劉寄奴	劉寄奴草	菊科植物的乾燥全草	Artemisia anomala S.Moore
龍膽	龍膽草、膽草	龍膽科植物的根及根莖	Gentiana scabra Bunge.
龍腦香	梅片、冰片、艾片	龍腦香科植物龍腦香樹脂加工而成的結晶品	Druobalanops aromatica Gaertn. f.
馬錢	馬錢子、馬前子、番木鱉	馬錢科植物乾燥成熟種子	Strychnos nuxvomica L.
木鱉子	木別子	葫蘆科植物的種子	Momordica cochinchinensis Spreng
木蝴蝶	千層紙、玉蝴蝶	紫葳科植物的乾燥成熟種子	Oroxylum indicum (L.) Vent
山烏龜	-	防己科植物的根或莖葉	Stephania japonica (Thunb.) Miers
山萸肉	萸肉、山茱萸	山茱萸科的成熟果肉	Cornus officinalis Sieb. et Zucc.
蛇床子	-	傘形科植物的乾燥成熟果實	Cnidium monnieri (L.) Cusson
菟絲子	菟絲	旋花科植物的乾燥成熟果實	Cuscuta chinensis Lam.
血竭	-	棕櫚科植物麒麟竭的樹脂	Daemonorops draco Bl.
尋骨風	-	菊科植物羊耳菊的根	Inula cappa DC.
鴉膽子	-	苦木科植物的乾燥成熟果實	Brucea javanica (L.) Merr.
羊蹄	-	蓼科植物皺葉酸模的根	Rumex crispus L.
白頭翁	北紫草	毛茛科植物的乾燥根	Pulsatilla chinensis (Bge.) Regel
肉蓯蓉	-	列當科植物之乾燥肉質莖	Cistanche salsa (C.A.MEY) G.BECK
肉豆蔻	-	肉豆蔻科植物之乾燥種子	Myristica fragrans VAN HOUTT.
肉桂	官桂	樟科植物乾燥枝皮或乾皮	Cinnamomum cassia Bl.

菌藻類

中藥名	別名	來源	拉丁文名
馬勃	-	灰包科真菌的乾燥子實體及孢子	Lasiosphaera fenzlii Reich.
豬苓	-	多孔菌科真菌的菌核	Polyporus umbellatus (Pers.) Fr.

礦石類

中藥名	別名	來源	拉丁文名
赤石脂	-	礦石類紅色多水高嶺土	Halloystium rubrum
伏龍肝	-	久經柴草薰燒的灶底中心的土塊	-
龍骨、龍齒	-	古代哺乳動物的骨骼化石	Fossilia Ossis Mastodi

表二 動物性藥材及方劑

動物性藥材	龍骨 牡蠣 牛黃 蟬蛻 螷蟲 五靈脂 龜板 鱉甲 阿膠 紫河車 海馬 鹿茸 冬蟲夏草 海螵蛸 桑螵蛸 五倍子 全蠍 蜈蚣 石決明 白殭蠶 地龍 膽南星 瓦楞子 麝香
動物性方劑	安中散 秦艽鱉甲散 普濟消毒飲 調經丸 溫經湯 芎歸膠艾湯 少腹逐瘀湯 膈下逐瘀湯 補陽還五湯柴胡加龍骨牡蠣湯 桑螵蛸散 金鎖固精丸 炙甘草湯 龜鹿二仙膠 豬苓湯 烏藥順氣散 清燥救肺湯 身痛逐瘀湯 消風散